车厘子吹笛子

《亲密知己》摘抄

那年的雨淋湿了两个人,一位素未谋面的少年人在夏日里请他吃了根凉气丝丝的甜味雪糕。泥泞里开了一地的四叶草,雨滴在水津里荡起心跳,一把伞遮不住两个人,却永远把贺洵困在了夏天。

那一年是二〇〇七年,一晃是眨眼间十二三年。

而尘世中车水马龙人潮拥挤,梦你四季复四

季,你藏在我心底又何止几年几。


“偏偏”是最不讲道理的美好词语,逻辑也赋予了它更美的意义——好像每次下雨,偏偏我没带伞,偏偏来接我的人是你。

但每次贺洵问他为什么,他却只回答说‘因

为不喜欢’。


越近山喝了酒就喜欢感慨,拿自己的明天敬给过去的荒唐,又拿自己的三十岁敬自己一去不复返的青春。


都说暗恋小心翼翼,也最是为难自己的真心。


知了放声大叫,叫声此起彼伏,充斥了整个浓夏,聒噪却有趣,仿佛这样才能唱出夏天的真谛。


停顿的脚步像是他未说出口的表白,踢走的碎石子是他攒不成形的勇气。


人生在世数十载,谁又没有违背过真心呢?


“世界太大,它拥有几十亿人口,而我们在极低的概率下相识相知相爱,在舒适而稳定的环境下拥抱,接吻,做一切我们想做的事情。我们平安,健康,我们在一起。我拥有你,你拥有我,即使世界很大,即使人山人海,即使概率极低,十几年前夏天的列车也会为我们开始,并且不设有终点站。”

“死亡会是终点站吗?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我的答案也是,不会。”

夏天的风不停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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